母亲的炊烟情感美文
母亲的炊烟情感美文,在钢筋水泥组成的城市里生活久了,难免要想起故乡温暖的炊烟,怀念那种清新的味道。炊烟,那是乡村最美的风景了,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下母亲的炊烟情感美文吧!
母亲的炊烟情感美文1
母亲的一生都与炊烟难分难解。一年四季,每天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到厨房升起炊烟,不一会,宁静的小院里,就会有一股五谷的清香弥撒开来;每天晚上的最后一件事,总是揽柴烧坑,不一会,冰凉的被窝,就会热乎乎、暖烘烘的了。一天天,一年年,炊烟缭绕成了母亲心中温饱的凭据、心灵的归宿,剪不断,理还乱;也氤氲成了我心中淡淡的乡愁、浓浓的母爱,看到炊烟,我仿佛就看到了慈祥的母亲。
小时候,炊烟于我是一道四季不变的风景,而于母亲却是一种四季不停的劳作。在母亲心目中,一个有烟火的家,那才算家,才有温饱的生活,才能让人踏实地活着。否则,一进家门,冰锅冷灶,冷冷清清,那样的日子让人惶恐,让人不安。因此,母亲对收拾柴禾格外重视,不仅自己见柴就拾,见填炕就扫,而且也时常督促我们拾柴扫填炕。经历过艰难岁月的人们都知道,谁要是和柴禾过不去,谁就是和生活过不去,就必然要受到挨饿受冻的惩罚。为了那缕炊烟能够持久地生长在自家的屋檐上,几乎耗尽了母亲一生的心血。母亲常说,一家人要生活,灶膛里要烧的,炕眼里要填的,一顿都不能缺少,不勤快些,日子还怎么过。因此,一年四季母亲总是拾柴不辍,特别是夏秋之季,万物成熟了,草木成柴了,正是收拾柴火的大好时机。那时的母亲不但要参加生产队里的劳动,割麦、碾场、簸粮食、晒秋田,而且不放过任何拾柴扫填炕的机会,一有空闲,就赶紧拾一捆柴,扫一背篼填炕。我们弟兄也不敢懈怠,散学后,赶紧拿一把铁丝做成的耙子,背一个背篼,在麦茬地里满山满屲地撸柴,常常看见家里的炊烟升起了,听到了母亲的呼唤声,才披着月色,踩着蛙声,回到家里。秋天更是拾柴的高潮,那时高粱红了,玉米熟了,高粱杆、玉米杆以及山川里的柴草都成了上好的柴禾,用它们来烧火做饭,追炕填炕,不但柴渐,而且火旺,不像麦柴,虽然易燃烧,却没有火力,像叽叽喳喳没内涵的人。因此我们不但要把生产队里分的高粱杆、玉米杆,甚至高粱茬、玉米茬一点不少地拿到家里,而且要到山上拾柴,最好的柴是黄蒿。那时雨水勤,山里的黄蒿有一人深,我们都知道哪里黄蒿多,常常联几个小伙伴割黄蒿,割够了,就玩打仗,玩捉迷藏,玩够了,玩疯了,肚子也饿了,便在母亲如炊烟一般悠长的呼唤声中回到家里。我总觉得母亲就像那炊烟,柔柔弱弱,清清白白,却又像流水一样坚韧无比,自己扶着自己,穿透迷茫的岁月,努力地向上攀登。
炊烟是有灵性的,它与母亲的生命息息相关。生活顺畅时,炊烟就丰满,岁月艰难时,炊烟就薄弱。在我的印象中,逢年过节的时候,是炊烟最稠密、最鼎盛的时节,也是母亲最繁忙、最快乐的时候。那些日子里,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冒着炊烟,袅袅悠悠,如仙女的舞袖,有的乳白,有的灰白,有的`青黑,它们在村庄的上空像久别重逢的乡亲那样,或手挽着手漫步,或肩并着肩闲谈,甚至相拥相抱,儿女情长。忽然一阵风来,它们就迅速融为一体,盘桓在村子头顶,久久不愿离去。这幅古拙优雅的乡间炊烟图,从年少时起,就一直久久地珍藏在我的心底,至今难以忘怀。
然而,后来,随着时代的进步,社会的发展,这幅图景渐渐地淡出了我的视野。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的生活水平迅速提高,年轻人都去外地打工了,家里孩子也少,一般家庭也就三五个人,加之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山地种了果树,川水地也都务起了大棚蔬菜,柴禾越来越少了,饭量也越来越小了,大锅的饭便无可奈何地退出了家庭,简便易行的蜂窝煤炉子迅速风行了起来。母亲用起了蜂窝煤,虽然老屋的灶头还在,大口的锅还在,但已经很少用了,落满尘埃。母亲常常默默地端一盆清水,擦擦洗洗,神色黯然。我知道,母亲对炊烟一往情深,心怀感恩,炊烟在她的心中已生了根,看见了炊烟,就看见了踏实的生活,看见了火焰焰的家。然而,我更知道,任谁也无法挡住历史匆匆前行的.脚步。再到后来,蜂窝煤炉子也被液化气和电磁炉取代了,原来的土木房屋也被砖混结构的平房、楼房代替了,年轻一代很少再在平房、楼房里盘炕了,炊烟越发的稀薄,越发的稀少了。好在母亲还有一席土炕,让她暂时地守住了历史,守住了传统,守住了心。因为这席土炕,母亲到80多岁时,还常在房前屋后扫落叶,铲填炕。我常常惊叹母亲的毅力,操劳受苦一辈子,活到80多岁时,身体还很硬朗,生活自理,不靠小的。人到老年就欠冷,因此母亲的炕除了夏日,总是温温暖暖,舒舒适适。我每次回到家里,总要在母亲的热炕上睡上一觉,我觉得那是世界上最温暖、最舒适的地方,只有睡在了母亲的热炕上,心才安然,身才安静,才有真正回到家里的感觉。城里的楼房虽然窗明几净,但我总觉得悬在半空,处在无根状态,是一个临时的窝。然而母亲炕眼的那缕炊烟却一天比一天稀薄了,怯怯的、弱弱的,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悄悄地在屋顶游走,一点也不像曾经灶膛里的炊烟那样理直气壮,堂堂正正。乡村里的最后一缕炊烟正在慢慢消失。我知道,总有一天,乡村会被现代化的日子所取代,炊烟也终究会从我眼前彻底地消失。我更知道,那一缕缕炊烟,终将会成为我记忆里的一种乡愁,一道风景,一个个亲人。
前年,85岁的老母亲在春天里安详地去逝了。一年后,老家里的最后一席土炕也拆除了。从此,我再也看不到故乡的炊烟了。人们常说,母亲在那里,家就在那里。如今,没有了炊烟,失去了母亲,我的家还在吗?我的故乡还在吗?“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的诗情诗意还在吗?
母亲的炊烟情感美文2
文/赵宁飞
对于我的母亲,很久以来我都不敢轻易下笔,因为就凭我才陋学浅的这一点点学识来论说我的母亲,那真好比一只蚁蝼仰视一棵参天的大树,它可能要用尽一生都不一定能参透大树的真谛与胸襟。
小姨去世的那一年,父亲背过母深深的叹了口气;“哎!你妈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去逝了。也是唯一的一胞姊妹。可怜啊!”是的,外婆去世的时候母亲才十三岁,九岁的弟弟去世的那一晚,母亲诉说了一辈子。那是怎样恐怖的一夜啊!昏暗窑洞里的煤油灯一闪一闪几近熄灭。
喝过‘观音土’的弟弟在没有一丝回转的希望下,还是因为拉肚子脱水,直挺挺睁着一双大眼睛死在了炕上。夜色在恐怖下更为阴森寂静。母亲与两岁小姨的哭声穿透了令人窒息夜色,传出了老远老远——外公那一头乌黑油亮的硬发,一夜之间发如银丝。
悠悠岁月宛如激流,虽然不识字,但和父亲一样,她从不相信鬼神。母亲的记忆母亲对生活的信念坚似砥柱,从不动摇,从不忘记。
‘丁郎刻母’、‘王相卧冰为母,李相卧冰为妻’、‘花亭相会’、‘三滴血’‘孟姜女’‘虎口缘’,等等等等,这些涵盖着古朴、浓厚、人生至真的大孝、大忠、大义与爱情故事。影响着我们每一位儿女的童年、少年与成人。
当然母亲更多时候都会提醒我们,感谢毛主席感谢共产党,因为母亲的爷爷在旧社会,就是被土匪给杀害的。母亲讨厌大西北的大风,大风将她痛苦的记忆一次次唤醒。第三个孩子,我的四岁兄长突然的去世对母亲打击是巨大的。
只是因为感冒,被生产队的二流医生打错了针,不一会儿就夺走了孩子的性命。大风豪不留情的鬼哭狼嚎般地刮了三天三夜,母亲把失子的痛恨怪罪于大西北特有的春天的大风。这在那个落伍的社会与蒙昧的年代,又有谁能说得清?
自那时起,母亲的精神‘分分合合’五十年,镇定与安眠的药也是一服就五十年没停过,都是因为大风!一刮风母亲就恨得骂天骂地,难受得心里像猫抓了似得。母亲对儿女的爱,只用一句话就使得我们铭记一辈子。“儿女都是当妈的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十指连心哩!所以母亲对待每一个儿女的心都是绝对平等的。”
虽然远在千里外花甲之年已接近八十,但母亲从不忘记生她的故土,从不忘记她清晰的童年,从不忘记家乡的亲人,虽然亲人们都排队似得在她面前一个个去逝,但每一位亲人的音容相貌,她都能有声有色地给我们展现在面前,甚至故乡的一草一木;春天的野花野菜呀!夏天的酸杏核桃呀,秋天的柿子软枣啦!
还有外公家门口那两棵花椒树与皂角树。母亲爱土地,常常教导我们;土地就是宝,你对它付出了,它就会回报你,给你收获。凤翔城西面灵山上的睡佛爷一直都是母亲念叨着要去‘拜见’的。
自小受艰苦磨练的母亲心灵手巧在生产队邻里之间受人称赞外,更创造出了我们自己家的一套饮食文化。
陕西风味的各种面食在生产队时期,宁夏本地的人见都没见过。所以我们兄弟姐妹几个虽然生在宁夏,却养成了与‘老陕’一样,偏好面食的习惯,而且走到哪里都会想念母亲做的‘拌汤、搅团、臊子面、面皮、烫油饼、煎饼、包子、饺子、馒头、花卷、锅盔馍...之所以给母亲以‘哲学母亲’的称呼。
那是因为母亲面对生活的那一份强大陌守与坚韧是我们做儿女的无法比及的,是因为母亲对我们做人的孜孜教悔,时刻的提醒并指引着我们的人生轨迹。是我们做儿女的对母亲的思维逻辑深表叹服!
当然天底下的母爱都是伟大的,但我的母亲,她一文不识,却满腹生活实用的哲理,她谈古论今,她以她的人生轨迹来教育子女;勤俭、忍让、不争不斗自立根生,万事不求人,不跌三下四。
自套治疗办法,帮我们减轻病痛,于是一感冒我的眉心间就会被母亲用针扎得红红的一坨。我的手心手指关节都会被母亲反复的揉掐。然后再吃点药,跑着玩着感冒就好了。
我想用行动用文字来报答来抒发自己对母亲的爱,可面对渐渐老去的母亲,我惭愧不已,深感自己无以为用,我的文字,‘粗糙潦草’真的是不足以表达我聪慧母亲的思想与人生哲理。相反还要老人为我们操心,为我们的光阴而‘唠唠叨叨’。
相信天下所有普通而又平凡的儿女们,都有一份恩重如山母亲的大爱。情深似海的母亲的厚爱。母亲不需要儿女们的回报,只需要天地下做儿女们的‘懂得’!